“全能疫苗”让病毒变“乖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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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年来，世界各地频发多种流感，将流感病毒这个古老而又难以控制的罪魁祸首推上科技前沿。最近发表于《自然》和《科学》杂志的两项研究中，科学家们分别通过纳米微粒绑定和血凝素突变组合重排，促使流感病毒血凝素的杆状基底触发机体免疫反应，他们研发的疫苗在小鼠、雪貂及猴子身上测试成功。这项研究被称之为“一项真正尖端的技术”，“全能疫苗”由此可期。

就一般的流感而言，因其有一定的自限性，实际上并不可怕。但是，当流感病毒突变产生新的亚型时，由于人群普遍缺乏免疫力，可以发生跨越地区乃至遍及全世界的流行，称为大流行。根据流感病毒的易变性，每年世界卫生组织都会对流行毒株、流行趋势作出预测，并确定疫苗生产的种类和规模。要获得持续免疫，每年都必须注射疫苗。

有效的疫苗要能够刺激人的免疫反应，使免疫系统能够识别病毒。对于一般结构稳定的病毒，病毒特征几乎是不变的，所以一次疫苗注射即可终身免疫，或至少提供几年的保护。但不巧的是，流感病毒不是“乖”病毒，它非常善变，流感病毒内能够触发免疫系统的蛋白，也是非常易变的。由于传统流感疫苗是针对“乖”病毒为特征研发的特定菌株疫苗，因此，它短期有效但却无法应对病毒的变异。

不过，万变不离其宗。不管是西班牙大流感病毒还是禽流感或猪流感病毒，都属甲型流感病毒，它们必然具有共同的特征。科研人员发现，流感病毒表面的血凝素分子上有一个特殊的部位——杆状基底，在物质构成上比较稳定，不易发生变异。以此为目标，科学家们研发出一种通用型的流感疫苗，取得了文章开头所述的重大突破。

在清楚了病毒原理的基础上，科学家们又展开了进一步的研究，也就是要弄清楚通过什么途径才能增强人体对病毒的抵抗力。这方面的研究有很多：瑞士科研人员发现了F16抗体，它可以与所有16株不同甲型流感病毒毒株的血凝素蛋白结合，为设计流感通用抗体提供了很好的设计蓝图；英国研发人员用减毒的痘病毒做载体，让它表达流感病毒的核蛋白以及M1蛋白，刺激人体的免疫系统，发现了非常强的T细胞免疫反应；墨尔本大学和复旦大学科学家通过对一些在2013年感染了致命禽流感病毒的中国患者进行研究时发现，人体的“流感杀手”T细胞，能记住不同类型的流感病毒株并杀死它们。

目前，科学家尚无法确定新疫苗在人体内是否会取得成功。从动物试验到临床应用还有很多工作要做，完备的安全性和有效性测试至少要花费数年时间。不过，“全能疫苗”还是点燃了人们的希望。